比利時|後記

荷蘭教授說我們認知事物的時候傾向為它們加上標籤將它們分門別類。於是荷蘭等同風車鬱金香大麻紅燈區,比利時等同巧克力窩夫青口撒尿小童。教授又說有些時候我們提出事物A的標籤並不是想定型A,反而只是為了更好的解說事物B。是故宿舍右方的單車徑像哈利波特的草原迷宮,圖書館的職員像海格,布魯塞爾的地板像中環石板街一樣凹凸不平不好走,安特衛普某個街角像是中環文華東方酒店出來以後會見到的一隅(見圖一),安特衛普的海傍就像是西環貨運碼頭(見圖二),在海傍驚覺快天黑並匆忙離去就像是天黑後小千在白龍的勸告下落荒而逃一樣。



在西環貨運碼頭坐了好久好久並和朋友跨越時差(姑且假裝一方不用睡覺而另一方不是去了旅行)地聊著。人好少而長椅多的很,於是好奢侈地在一個長椅坐了片刻又向前走幾步到另一張長椅坐,如此類推坐了好多張長椅直至不經不覺走到路的盡頭。

夏日我和孫總锲而不捨地追逐夕陽,每次的終點都是西環貨運碼頭,每次都沒有看到日落。這次只有我自己但也沒有例外。但孫在的話大概我們不會坐在長椅而是躺在地上,一如既往。離開香港的時候孫說我大概不會想她但她應該會想我的。不會啦,我都會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