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造牙冠

幾個月前,上顎右邊最後那顆牙齒突然特別敏感,於是去看了牙醫。牙醫說,牙裂了,又摸了摸我的臉頰,說我右邊的咀嚼肌比較大,估計是下顎的牙把上顎的牙磨裂了,問我有沒有磨牙的習慣。我說沒有,但有段時間不時會夢見自己好用力好用力咬緊牙關,無論如何都無法放鬆,直到牙齒在夢中碎掉,醒來齒間的觸感會持續好幾秒,以致我都無法分辨是夢還是真。最終也沒有確認牙裂的原因,但總之,診斷的結論是,要造牙冠,之後再看情況,如果沒有改善,就要做根管治療。

西班牙|夏至

夏至於我的意義,是西班牙賦予的。兩年前旅居華倫西亞時,在沙發衝浪上認識了西班牙男子L。L說,過幾天打算和他的美國女友K跟其他朋友,到沙灘慶祝Fiesta de San Juan,問我有沒有興趣。那時的我才搬到華倫西亞不到一個月,遇到可以蹭著當地人一起慶祝什麼的大好機會,我當然不加思索連忙說好,有如興奮雀躍的小狗快速地搖擺著尾巴,儘管我連那是什麼節慶都不知道,亦沒有特別喜歡沙灘。

溫哥華|雨天

六月中的溫哥華依然多雨。明明想出門泡咖啡廳剪頭髮看電影,最後卻坐在窗前看外面滴滴答答一整天,直到雨終於停下,卻早就過了可以攝取咖啡因而不影響睡眠的賞味期限。

奧蘭多|大叔

奧蘭多的第一頓,人生路不熟,於是選擇了因在影集Atypical見過而感覺稍為熟悉的Olive Garden用餐。候座時,穿得比其他員工正式,看似是經理的大叔,見我拖著行李箱,問我是從哪裡來。我答香港,直接把現居加拿大的部分省略。經理看起來約莫五十多歲,頭髮略顯斑白,一聽到香港二字隨即眉飛色舞。他是捷克人,在1997年,回歸前幾個月,到香港旅遊了九天。他印象中的香港好好玩,有好多夜店,最後一天幾乎不想離開。他的語調興奮得,好像直到現在還捨不得一樣。他記得他住在洲際酒店,透過窗戶就夠看到漂亮的夜景。他問我香港現在還是不是一樣的美麗。我跟他認知中的香港,本質上必然有決定性的差異,但是不是一樣的美麗呢,我回答不來。我只說,真希望我也有機會看看你看過的香港。